早就听闻李蔚然的大名,顶着广告界张艺谋的封号,投身影坛,处女作能拍成这样,实属不易。可惜,或许是我对他期许太高,总觉得不能尽兴。就好像看一个短跑冠军参加马拉松一样,因为人家已经拿过冠军,就想当然得认为,距离拉长了也是一样跑。结果人家气喘吁吁得好不容易跑完了全程,没拿到什么名次,我就抱怨起来,说你这个跑步冠军怎么不作数?!
就是这样的状况,后来我想明白了,广告拍的好,并不一定就能拍出好电影来。毕竟广告和剧情长片是两码事,尽管都是声画影像,但正经讲完整一个故事,就跟马拉松一样,靠的不光是灵感,还要有十二万分的耐心、毅力,甚至是运气。
平心而论,刹马镇有那么一些闪光之处,让人眼前一亮。比如林志玲的发挥就很好,无论扮相还是表演,都很“西部”很不“林志玲”。或许是因为林美人颠覆得太成功了,便更彰显出孙红雷的“不思进取”来。不知为什么,我总觉得孙红雷无论演什么都是一个模样,他的自我太强大,尽管演了这么多角色,但区别仅在于,有的角色说话时会笑,有的角色说话时不笑。共同点是,统统都看不见人物,只有他个人强大的小宇宙在燃烧。
说的再直接点,孙红雷在刹马镇中的表演,其实跟《窈窕绅士》里的一个样---装腔作势,拿腔拿调,极尽夸张之能事---只不过《窈窕绅士》太烂了,相比之下,刹马镇便显得好了很多。但无论《我的父亲母亲》,还是《周渔的火车》,抑或《三枪》,我所看到的孙红雷,在演技方面,是丝毫都没什么长进。
而刹马镇之所以让我产生了想笑却笑不出来的纠结,关键还在于故事的俗套上。寻宝本是被拍烂了的题材,西部寻宝,加上一群“演”的过分的配角,比如黄海波,李立群,都是装的不能再装的演法。当然,这也是剧情需要,非得让他们这么演不可。可是在我看来,这种设置本身就很不好笑。如果没看过《疯狂的石头》或者周星驰系列,大概会觉得有点好笑。可惜,这样的人估计不会很多。
把故事背景放在黄土漫天的西部,就决定了这片子的影像基调---土,是必须的。但这种土,其实可以更高级些。却因为创作者的自作聪明,把本来可以更好的东西给糟蹋了。自作聪明的地方,在于刹马镇村民的“土”和“二”,这个村子的人非疯即傻,再就是愣,总之没一个正常的。要表现农民的土,也不见得非要穿成乞丐模样,不干正经事,光知道好吃懒做,抬杠起哄,挖地寻宝吧。
更夸张的是,李立群和黄海波搭档的文物贩子,真比80年代还80年代。用的桥段,各种路数,都很过时,且还停留在初级模仿阶段。那服装,那造型,那举止,那台词,那都叫一个“二”。装出来的大款,也得有点料吧。加上村民中的傻子二人组,一个老露屁股的家伙,知道你在向星爷致敬,也不用这么刻意吧!
我可以忍受笑料不好笑,可以忍受所谓的大牌其实不会演戏,可以忍受肤浅的模仿,但是不能忍受这样的影片被称为有诚意,有创意,有深意。因为我只看到自以为是,自作聪明,和自说自话。